《长安的荔枝》:既然退无可退,何不拼死一搏?

   2023-09-09 08:47:24 40
核心提示:今天开始共读马伯庸的小说《长安的荔枝》。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。”你知道在唐朝,新鲜荔枝是怎样运送到长安城的吗?历史作家马伯庸脑洞大开,构想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:《长安的荔枝》。荔枝摘下3天就会变质,皇上却下令要将新鲜荔枝从岭南运送到五千里外的长安。倒霉“社畜”李善德怎样才能完成任务,保住

今天开始共读马伯庸的小说《长安的荔枝》。

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。”

你知道在唐朝,新鲜荔枝是怎样运送到长安城的吗?

历史作家马伯庸脑洞大开,构想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:《长安的荔枝》。

荔枝摘下3天就会变质,皇上却下令要将新鲜荔枝从岭南运送到五千里外的长安。

倒霉“社畜”李善德怎样才能完成任务,保住脑袋?

这是一部古装版的职场小说,却淋漓尽致地照进了现实。

01双喜临门

李善德请了半天假去看房,用三百贯买下了一座宅子,位于长安城南边偏僻的归义坊内。

不仅掏光了所有积蓄,还借了贷款“香积钱”。本金叫“功德”,利息叫“福报”。

进京18年,熬到42岁,终于喜当房奴,还得为还贷发愁。

他租了头老驴,晃晃悠悠地赶回衙署去应卯。

他是明算科出身,在上林署做监事,虽是清水衙门,但也平稳。

已近午时,一群同僚正在会食。见到他,纷纷放下筷子,热情地拱手施礼。

刘署令是个大胖子,平时媚上欺下,今天也和蔼可亲,李善德有点受宠若惊。

午餐非常丰盛,刘署令又递给他一杯葡萄酒。

李善德有点熏熏然,刘署令说:“内廷要采办一些荔枝煎,大家觉得你老成持重,最适合做这个使职。”

脑袋“轰”的一声,李善德的手都开始哆嗦了。

这几年来,圣人最喜欢派发各种临时差遣,不入正式官序,直接给圣人办事。

油水丰厚,不言而喻,像卫国公杨国忠身兼40多个使职。

这类差遣,官吏们常常抢破了头,这种好事竟会落到自己头上?

刘署令大笑着在空白敕牒上写上了李善德的大名,李善德成了圣人指派的荔枝使,一步登天。

周围同僚全无妒色,纷纷恭贺起来。

双喜临门带来的醉意一直持续到下午,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颇为蹊跷。

这么大的便宜,别人凭什么白白给你?

02万劫不复

回家路上,一张小纸片忽然掉下来,是“煎”字的帖黄。

“荔枝煎”变成了“荔枝鲜”,李善德吓出一身冷汗。

他一口气跑回皇城,刘署令正高高兴兴走着,李善德大喊:“署令救我!”

刘署令一口否认有帖黄,众人皆摇头说没提荔枝煎,就是荔枝鲜。

荔枝一日色变,两日香变,三日味变。岭南距长安五千里路,就是神仙也没办法。

李善德目瞪口呆,忽然发疯似地直奔司农寺的甲库。

那份敕牒原样抄了三份,其中一份存在司农寺,他要弄清楚。

结果就是荔枝鲜,没有帖黄。

他终于明白,圣人要的就是6月1日吃到岭南的鲜荔枝,不是荔枝煎。

这不是什么肥差,而是一道催命符,大家都避之不及。

他被大伙儿坑了,故意灌醉他,故意把“鲜”帖黄成“煎”,等他发现也有口说不清了。

18年的谨小慎微,一次不经意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。

他离开皇城,迷迷糊糊地朝家里走,突然碰见好友韩洄和杜甫。

韩洄胖胖的,在比部司任主事。杜甫瘦瘦的,新授兵曹参军,他们一同去庆贺。

03拼死一搏

一杯酒下肚,李善德悲从中来,便将敕牒之事如实讲来。

韩洄说,这新鲜荔枝九成是圣人想送给贵妃的诞辰礼物,然后给出了“和离”的建议。

李善德明白,荔枝这事注定办不成,只有趁早跟妻子一别两宽,才不会累及家人。

杜甫说:“人家夫妻好端端的,哪有劝离的?左右都是死局,何不试着去岭南走一趟再定夺?”

他讲了一个故事。

十年前,他一心想在长安闯出名堂。可惜时运不济,总不能如愿。

40岁生日那天,朋友请他去曲江游玩庆祝。

船行一半,他突然陷入绝望,人生过去大半,可是前途渺茫。

下船后,他想着一死了之。

不知不觉走到城东春明门外的上好坊,这是一片乱葬岗,他遇到了一个守坟的老兵。

老兵讲,年轻时被迫离开家乡,远赴西域戍边,绝望至极。

一日眼看要被敌人杀死,他发起狠来,咬掉了对方的脸颊肉,才侥幸反杀。

老兵突然醒悟,既是身临绝境,退无可退,何不向前拼死一搏?

从此,他拼命练习刀术、骑术,百战幸存。

杜甫深受震动,从此精神振奋。

“既是退无可退,何不向前拼死一搏?”

李善德突然觉得豁然开朗。

04

李善德兢兢业业奋斗42年,才喜获房奴。

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喜悦的滋味,就被众人欺骗,接下了一道催命符。

眼见死路一条,杜甫劝他,既然退无可退,何不拼死一搏?

人生路上,动不动会走进死胡同。

左右都是死,你是认命等死,还是拼死一搏?

认命等死,死就成了定局,拼死一搏,也许还有生的希望。

李善德能否搏出生的希望?

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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